察覺到方銘彥的身子異常僵硬,沒有以往那般輕易地就被自己撩撥起來,關承勳的內心更是絕望,在他想來,方銘彥沒有任何反應的理由只有一個──他的確和女人上過床了!

一思及此,關承勳頓時滿腦子充斥遭人背叛的憤怒,手底下的動作益發不客氣起來。用膝蓋分開他夾緊的雙腿後,關承勳鬆開他垂軟的慾望,在後穴的入口處摩挲了幾下,便直接將食指插入一小截,痛得方銘彥霎時渾身一僵。

面對男人一點都不「珍惜」的粗魯動作,方銘彥的雙眸莫名紅潤了起來,感覺受了極大的委屈,一時發狠地張開嘴巴想咬男人的嘴唇,卻被他機靈地閃了開去。

關承勳朝他輕蔑地笑了笑,雙手分別抓握住他不住亂踢的腳踝,將之提起拉高,成「大」字型地分了開來,接著低下頭,在方銘彥感到最羞恥的地方舔弄了起來。

「住手!你這個變態!快點住手!」完全沒辦法進入狀況的方銘彥,只感到一股惡寒從腳底迅速竄升到頭頂,胃腸劇烈翻攪,若非先前沒有心思吃早餐,他現在恐怕早就吐了。

「你罵得沒錯,我的確是個變態。」關承勳抬起頭,自嘲地笑了聲,卻毫不留情地再度將食指插入方銘彥微濕的穴口處,行為顯得既焦躁又粗魯,明顯陷入瘋狂的狀態中。

不行!再這樣繼續下去,鐵定會被這傢伙硬上啊啊啊!面對男人壓倒性的霸道及力量,方銘彥終於嚇到了,身子奮力扭動掙扎,不忘高聲大叫道:

「等等!我騙你的!我沒跟她上床!我騙你的!」

聞言,關承勳瞬間動作一頓,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著他,像是在確認他說的是不是實話。

「是真的!我沒跟她上床,而且我還跟她分手了!你一定要相信我!」為了平息關承勳的怒火,方銘彥只差沒喊救命,連一個字都不敢隱瞞了。

關承勳偏頭一想,雙目突然赤紅起來。

「我不相信!你只是想騙我停下來!」

「是真的……嗚嗚……我沒騙你啦……嗚……」從昨晚開始,方銘彥已經累積了滿肚子的委屈,這時再受到即將慘遭強暴的驚嚇,淚腺頓時鬆動,透明液體不斷從眼角滑落下來。

「彥彥……?」乍然見他癟嘴落淚,關承勳腦子霎時一片空白,一下子慌了手腳,連忙鬆開他,退後一些距離。

發現「淚水」居然是男人的死穴,方銘彥嘴唇一抿,哭得更是兇狠,藉由淚水強烈地控訴關承勳方才的暴行。

太狡猾了,居然在這種時候用淚眼攻勢……關承勳逐漸冷靜下來,面露一抹苦笑地凝視著他。

「分手了……嗚嗚……真的分手了……」瞧見男人冷酷的神情緩緩消融,方銘彥更是哭得停不下來。

「好了,不要哭了,我相信你、我相信你……」見他耍賴似地大哭,滿腔的柔情瞬間又回到關承勳的體內,伸手抱住哭成一個淚人兒的方銘彥,安撫似地不住輕拍他的背脊。

「你這個渾蛋……嗚嗚……害我嘴巴好痛……下面也好痛……」方銘彥使勁地將鼻涕、眼淚往他身上的衣服擦,渾然不自覺自己在拼命地向男人撒嬌。

「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我是大壞蛋,你不要哭了。」見他薄薄的唇瓣果然滲出血絲,關承勳又內疚又心疼地安慰個不停。

「嗚嗚……你剛剛好可怕……嚇死我了……」

「別哭了,你跟巧巧之間…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」

關承勳不提還好,一提起這事,方銘彥清秀的臉龐不禁佈滿了幽怨神色。

「我……嗚嗚……突然不行了啦!」

「不行?什麼東西不行?」關承勳聞言一怔,一時無法理解他的意思。

「嗚……就是男人的那個不行了啦!我本來也以為我可以啊,沒想到根本不行!嗚嗚……還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……我真的很沒用!你要笑就笑吧!嗚嗚……」方銘彥將臉龐深深埋在男人的胸前,羞恥得幾乎抬不起來。

聽他說話一點條理也沒有,關承勳皺了下眉頭,過了好半晌,才不確定地沉聲詢問:「你是說你沒辦法勃起?」

「有勃起啦!可是……嗚嗚……一下子又軟掉了……」方銘彥不好意思地嗚咽了幾聲,偷眼見關承勳露出一臉古怪的神色,淚水霎時又噴濺了出來,感覺自己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。

關承勳低下頭來,盯著方銘彥露出髮外的一對通紅耳朵,盡量用最溫和最平靜的嗓音詢問道:

「怎麼會軟掉?」

「哼!還不都是你害的!」一提及此事,方銘彥就一肚子不滿。

「我害的?」

「對啊!都怪你常常對我性騷擾,害我不小心就拿你跟巧巧比較,然後就軟掉了!」沒錯!自己絕對不是性無能,而是被這個變態殘害了!方銘彥一股腦兒地將所有的責任推給關承勳,渾然不覺自己間接洩漏了某些不該說的秘密。

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啊?關承勳神情複雜地凝視著他,再度問道:「因為這樣,就和她分手了?」

「嗯,巧巧覺得我根本不夠喜歡她,就直接跟我提分手了。」方銘彥垂下紅通通的眸子,哭喪著臉。

「你沒有挽回嗎?」

「沒辦法啊,而且,我也覺得她可能……」

「可能什麼?」

「她可能說對了,我應該沒那麼喜歡她,所以也不敢挽留她了。」方銘彥慚愧地小聲說道。

「為什麼你會不夠喜歡她?」

「還不是你害的!」方銘彥瞪了他一眼,似是氣他一直跑出來攪局。

「又是我害的?」關承勳語氣頗為古怪地喃喃自語道。

「對啊!都怪你一直在我耳邊說東說西,又對我做一些猥褻的舉動,我也不會……不會……」

「不會什麼?」

「我……」方銘彥張了張嘴,驀然雙頰一紅,恨恨地撇過臉去,「我才不要跟你說!」

「我怎麼覺得……」關承勳凝視著懷中人許久,終於忍不住遲疑地說道:「你剛剛那些話是在對我告白?」

聞言,方銘彥震驚地轉過頭來,不敢置信地望著他,過了半才結結巴巴地駁斥道:「胡、胡說八道!我才沒有跟你告白!」

關承勳眉頭微蹙,一針見血地說道:「你抱巧巧的時候,因為想起我而軟掉,不就代表比起她來,你更喜歡我?」

「呃……」方銘彥錯愕地瞪大了眼,顯然他從來沒往這方向去思考過。

但,終於捉到一絲空隙的關承勳,自然不會傻到放棄這個機會。

「你老實說,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感覺?」
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方銘彥一臉迷惘與不確定,本來可以斬釘截鐵地回答的問題此刻卻答不出來,因為他真的被搞混了。

不知道?關承勳一雙闇如夜星的漆黑眸子頓時散發出強烈光芒。

「既然不確定,那就讓身體來感受吧?」

聞言,方銘彥呆滯了一下,旋即滿臉羞紅:「你…你胡說什麼?!」

「你不是不確定自己的感覺嗎?既然如此,為什麼不和我做一次試看看?如果你還是沒有反應,只覺得厭惡的話,我就立刻放棄,不再逼你了。」關承勳勉強壓抑下如滾水般沸騰的衝動,在他耳邊柔聲誘哄道,恍若惡魔的耳語。

「可是……」方銘彥輕輕咬住下唇,一臉猶疑不決。

「只要做一次就好了,假如你感覺不舒服,我保證以後不再糾纏你。」

只要犧牲一次,就能換來永遠的平靜?方銘彥暗忖,左右衡量了下,發現自己實在敵不過如此巨大的誘惑。

「好……好吧,但是……」

「但是什麼?」見他終於點頭答應,關承勳強忍住喜悅,緊張地等他開出條件。

「你要保證你不……不插進來?」方銘彥微微移開視線,滿臉通紅地細聲囁嚅道。殊不知他這副羞澀無比的模樣,只會引得男人更加獸性大發而已。

「彥彥!」關承勳輕喊一聲,猛地低頭吻住他,修長有力的手指在他纖瘦的身子上游移起來。

下定決心任男人抱一次的方銘彥,雖然還是沒有加以配合,卻不再試圖抵抗,柔順地承受男人親暱的愛撫。

僵硬的肌肉被男人撫摸了幾下,便逐漸如一灘春水般軟化了。

不再排斥後,方銘彥驀然發現和男人耳鬢廝磨似乎沒想像中那麼難受,反而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不斷從內心升騰上來,彷彿自身已然渴望許久。

一股熱流不斷湧向腹內,挺立起來的性器難受地抵著褲料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瞬間就被點燃慾望。

「呼……呼……」

在男人既綿密又執拗的愛撫之下,方銘彥除了不住喘息以外,便發不出其他聲音了。

男人的手指彷彿蘊藏著魔力,知曉他身體所有的弱點,當敏感的慾望一被他握住,方銘彥就激動得快射了,這簡直超乎他的想像之外。

體內的興奮度節節升高,慾望的尖端處不住分泌出透明的液體,很快便濡濕了男人的手,情景既猥褻又情色。

方銘彥不自覺扭著身子迎合男人來回搓揉的手掌,深感羞恥地紅了眼眶。

啊啊……怎麼……感覺會這麼好……

雙頰潮紅的方銘彥欲言又止地盯著男人,彷彿無聲地索求更多。

從以前就是這樣,只要一個眼神,男人就能明白。

「還想要更多嗎?」

「嗚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

方銘彥微微搖頭,羞恥有多強烈,快感就有多猛烈。

明明理性還有些抗拒,手指卻癡纏著男人的衣襟不放,這就是典型的欲拒還迎?

「彥彥,你的忍耐力變差了。」男人啞聲輕笑,低頭咬住他被銀環貫穿的左乳。

「嗚……」方銘彥頓時哀鳴一聲,不是因為痛楚,而是因為興奮。

一股難以言喻的麻癢感,電流般從乳尖倏然竄到心底,令他的身子扭曲得更加不堪。

「你這裡穿了銀環後,變得異常敏感……」關承勳伸舌舔弄他挺立的乳首,嘶啞著嗓音說道:「我還記得,那晚幫你穿環的時候,我連一根指頭都沒碰你,你就興奮地射了出來。」

「啊……不……不要說了……」方銘彥滿臉羞紅,伸手捂住耳朵,卻又忍不住偷聽男人下流無比的話語。

「明明露出一臉害怕的模樣,下半身卻硬得不得了。」關承勳一邊回想一邊輕笑,握住他的性器溫柔地來回撫弄著,繼續說道:「就像現在一樣,一邊向我討饒、一邊卻又纏著要更多,真的是淫亂到不行。」

「胡說……我才沒有……」方銘彥紅著眼眶否認,嗓音卻不自覺甜得膩人,心臟撲通亂跳,簡直快喘不過氣來。

真是奇怪,明明很討厭眼前這個人,卻被他的手指玩弄得喘息不已。

腦袋迷迷糊糊間,身上的衣物被男人完全卸了下來,方銘彥還來不及害羞,男人已經傾身將他壓在身底下。

「我完全被你迷住了,你這麼淫亂又可愛的樣子,我絕對不要讓別人看到,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,永遠。」關承勳傾前身子,在他耳邊既霸道又充滿獨占慾地宣示。

「不要……啊!啊嗯……」方銘彥搖了搖頭,血液像要逆流般沸騰,忽然仰頭細細尖叫一聲,就這樣在男人的手掌心中射了出來。

天哪,發生什麼事了?驟然射精後,方銘彥腦袋一片空白,不敢相信自己這麼輕易就達到高潮。

「你這個小色鬼,才聽我講了幾句就受不了了?」瞥了一眼手中黏稠的白色液體,關承勳揚了揚眉,促狹地取笑道。

「我才不是……」方銘彥拼命否認,羞得直往他懷中鑽,頭都快抬不起來了。

「可以嗎?」關承勳抱著他,忽然在他耳邊說道。

「什麼?」

「換你舔我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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