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 同居二

 

陳玉渾身一激靈,他愣在了當場,雖然馬文青,方今等人有時候跟他開玩笑,也會扒他衣服,甚至猥瑣地摸兩把,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惡作劇。現在這種情況陳玉覺得很不對勁,背後那只冰冷的手並沒有因為手下的人緊繃了身體就此打住,細細地摸索著,還不時來回蹭兩下。

陳玉頭皮發麻,轉過身,封寒正無辜的看著他,手甚至還維持著撫摸的姿勢。

「封寒……你還有這個嗜好?」陳玉結結巴巴地問道,眼神充滿詭異和同情,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一步,接著說道:「那個,我就想說兩句,首先我性向很正常,其次,如果你真有這個需求,我堅決申請不獻身。」

封寒帶著疑惑,拿眼掃了掃陳玉的小身板,「我見你背後有胎記,覺得有些眼熟,才過來看,這關性向什麼事?至於獻身,你人都是我的,獻身不獻身有什麼區別?」

陳玉臉紅了,原來自己想多了,他自動忽略了封寒最後一句話,因為他惹不起這位粽子大爺,也改變不了封寒的看法 。

於是左顧右盼地轉移話題,「胎記有什麼奇怪的,算了,我先洗澡去了,你吃完飯再用浴室。」

封寒看著陳玉逃一樣奔進浴室,揚了揚眉,陳玉在害怕什麼?雖然自從剛遇到他就是一副軟骨頭任人欺負的模樣,但是這次的反應顯然好玩得多,他居然還會臉紅?那下次多試幾次好了。

陳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,臉紅撲撲的,然後發現封寒正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至於桌上的碗筷,正一動不動地等著他。

白吃白喝還不做家務,實在是太無恥了!靠,他陳玉到底發了哪根神經要帶這樣一個大爺回家?

當然是不可抗力。

陳玉歎了口氣,他發現自從遇到封寒,不是在歎氣就是在抱怨,再這樣下去,他一定會短命的。陳玉過去將碗筷都收到廚房清洗好,然後用最輕最快的腳步往臥室走去。

臨進門的時候陳玉想,客房已經被改成了書房,那裡確實是有張鋼絲床的,但是小了點,稍微高點的人躺在上面就會覺得很憋屈。如果封寒不滿意的話,他乾脆睡沙發好了。

輕輕帶上門,陳玉覺得連走路的姿勢都放鬆下來。這些天太累,床顯得更加誘人。

陳玉打了個呵欠,懶洋洋地橫著躺到床上的時候,有人說道:「你掉的那塊玉是什麼來歷?」

陳玉滿面黑線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床邊的封寒,努力勸自己冷靜,「那玉是別人送的,不值什麼錢,怎麼了?」

封寒沉默了一會,說道:「那玉上的花紋和青龍環上的有些相似,跟這錦盒上的花紋也差不多。」說到這裡,封寒將隨身帶出來的錦盒拿了出來。

陳玉一驚,忙起來看封寒手裡的盒子,盒子是木制的,漆黑的盒子上面還有絢麗的顏色和花紋,不和成山的寶藏擺在一起,頓時顯得引人注目了許多,盒子上蔓延著糾纏的藤蘿樣花紋,四角包著金邊。

陳玉皺眉看了很久,終於說道:「大哥,您眼神沒問題吧?我實在看不出夔龍紋和這藤蘿有什麼相似之處。」對於古物,陳玉天生記憶力驚人,就算那玉玦不在手裡,陳玉記得仍然清楚。

封寒從對錦盒的關注中稍微分了些眼白給陳玉,用手點了點,「看這裡,你的玉玦上也有這樣一隻無冠鳥。」

陳玉炯炯有神地發現,在錯綜複雜的藤蔓裡,真的有只鳥,沒有冠,過於圓的大眼,剪刀一樣的尾巴,細長怪異的翅膀高高豎起來,似乎展翅欲飛。

這鳥的眼神和姿勢透著些兇惡霸道,卻也有幾分古樸可愛,躲在樹藤裡,若不注意,還真看不到。

「那這跟我脖子上的青龍環有關係?難道解藥已經找到了?」陳玉喜出望外,伸爪子就想打開錦盒。

封寒將他拍了回去,自己敲了敲,將錦盒打開。

「是把鑰匙。」封寒兩指拈起來錦盒中細小的鑰匙,奇怪地打量著。

陳玉見不是解藥,將盒子拿過來,又細細翻找了一遍,果然再沒有別的,頓時洩氣地又躺回床上。

想翻個身接著睡的時候,身上一沉,封寒壓了上來。陳玉眨巴眨巴眼,汗毛直豎地看著封寒,心裡一個勁兒說道:他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……

一隻涼涼的手指抬起陳玉的下巴,然後去摸他的脖子。

「難道你還沒有吃飽?!」陳玉終於忍不住氣憤道,冰箱裡的排骨全部都做給封寒吃了,照著這樣的食量,自己估計很快就養不起封寒了,關鍵是,他居然還要時不時吸血。再這樣下去,要麼自己的小金庫破產,要麼失血過多而死。

封寒眼裡帶上了奇怪的笑意,用手摸了兩把陳玉的脖子,然後低下頭湊了過來。

陳玉僵住了,接著聽到哢吧一聲,脖子上的青龍環似乎動了動。

「這鑰匙真是用在這裡的,青龍環好像松了。」封寒說道。

陳玉猛然睜開眼,原來封寒剛剛將鑰匙插到了青龍環裡的,他急忙問道:「開了沒?再試試,將這玩意兒弄下來,放我脖子上,總覺得跟定時炸彈差不多。」

封寒搖了搖頭,頗為憐憫地看向他:「不能開,現在鎖孔已經換了位置,這把鑰匙已經沒用了,你必須尋找下一把,直到這青銅環完全打開。而且你只有三年的時間。」

陳玉這會兒忽然意識到打開青龍環的渺茫性,他絕望地說道:「其它鑰匙在哪裡根本不知道,我甚至不能確定到底會有幾把鑰匙。」

封寒又摸了一把陳玉的脖子,卻沒有吸血,安慰似的說道:「總會找到的,也許三把,也許五把。」看著陳玉發愁的臉,封寒還是沒有說出,這青龍環的主人最喜歡玩變態遊戲,折磨著逼迫著別人不斷掙扎、逃亡,到最後發現其實只有一條路,死亡之路。

沒了希望,陳玉立刻臥倒在床上,臨睡死前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。

 

第二天,臥室門被敲了兩聲,隨即打開。

陳玉模模糊糊地坐了起身,頭髮亂亂地垂下來,將清秀的臉遮了一半,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縫,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門口。其實仔細看就會發現陳玉根本還在精神恍惚狀態,眼睛完全沒有聚焦,像只乖巧懵懂的小動物。

門口的人靠在門邊看了老半天,見陳玉沒有清醒的趨勢,才過來撲擼他頭髮,笑著說道:「幾點了還不起床,快,你老爸找你。」

聽到老爸,陳玉猛然眨了眨眼,終於清醒過來,看清了眼前的人,叫道:「為什麼找我?!我這次根本沒闖禍!」

這人微微笑了:「還這麼怕師傅?不會真在外面惹事了吧?」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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