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踝一被男人抓住,一股酥酥麻麻的奇特感覺便一下子從小腿處竄流了上來。梵天身子一抖,頓時有些懊悔,也只好佯裝鎮定,咬牙忍住了。
戰無絕動作輕柔地替他褪去鞋襪,露出一對既白皙又秀氣的雙足。不愧是從小就被人當成富貴親王長大的人,青檀將他伺候得很好,每天幫他洗淨雙足肌膚過後,都會用香膏保養一下,觸感冰冰涼涼、柔柔嫩嫩的,如玉之潤、如鍛之柔,令人愛不釋手。
握著這對如玉石般的精緻秀足,戰無絕的內心也有些懊悔,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難熬的折磨。
「青檀至少會用兩盆水來幫本宮淨足。」梵天冷冷地道。言下之意,是要他比照辦理。
「是。」
嗯?就這樣答應了?梵天一對好看的眉毛差點打結。
「……你不覺得本宮是在折辱你嗎?」見戰無絕不發一語,悶頭幫自己洗腳,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,梵天不禁有些納悶地疑問道。這種結果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,按理說,一名心高氣傲的武將是不可能答應自己這種荒謬要求的,這也讓他內心許多悶氣都無法順勢發洩出來。
戰無絕聞言一愣,險些笑出聲來,搖首說道:「殿下若真的有心折辱屬下,就不會讓青檀和小德子出去了,是吧?」要這孩子當個惡人,還真是一件難事。
咦?梵天回心一想,似乎真的是這麼一回事,臉蛋霎時尷尬地紅了起來,瞪著他有些不知所措,渾身本來打算「興師問罪」的氣勢也全餒了。
久久沒等到梵天的回應,戰無絕狐疑地抬起頭來,卻是見到他眼眶微紅,嘴巴癟了起來,一副被人欺負到不行的委屈模樣,戰無絕不由得一愣,嘴角微微翹起。
「你敢笑出聲,本宮就立刻喊那倆人進來!」見男人神情似笑非笑,梵天立即語帶威脅地嚷嚷道,可惜,搭配一張脹紅的臉蛋,就像隻被拔了牙的紙老虎,一點氣勢都沒有。
「殿下如此顧全屬下的顏面,屬下感激都來不及了,豈敢嘲笑殿下呢?」戰無絕霎時收斂臉上的笑意,放低姿態,一本正經地回答道。
「哼,誰知道你心底在想些什麼!」梵天恨恨地悶聲道。
「殿下。」
「嗯?」
「屬下心底自始自終只想著殿下一人而已。」
低沈又富含磁性的嗓音,充滿魅惑之意。
聞言,梵天頓時像隻受到驚嚇的兔子般雙足一縮,差點跳了起來。
「你……你……忒無恥了!」
戰無絕劍眉一揚,神情煞是無辜。
「字字肺腑之言,怎地無恥了?」
「無恥就是無恥!臉皮厚至極點!」梵天一張清俊的臉蛋已經紅得快滴出血來了,手指顫抖不已地指著他,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了。
「不是吧?殿下乃屬下跟隨的明主,心底自然要時時刻刻惦記著,不然何以為忠呢?」不知為何,只要一見到梵天不知所措的慌亂模樣,戰無絕就會忍不住一再出言逗弄他,哪怕這要冒著殺頭大罪的風險。
「狡辯!你……你說話太不老實了!」見他還在裝傻充愣,梵天實在很想痛罵他一頓,可惜搜腸刮肚也想不到什麼更嚴厲的辭彙來。
唉,怎麼原先聰明過人的清河一轉世,就變得這麼可愛純真,令人看也看不膩呢?戰無絕微瞇眼眸,心滿意足地看著他。
「沒辦法,屬下怕自己太過誠實,會嚇跑殿下,那就不好了。」
怕太過誠實會嚇到我?他有什麼事能嚇到本宮?梵天壓根兒不願去深思他話語裡頭的涵意,偏偏腦筋就是忍不住胡思亂想。
「算了!無論怎麼斥責,你都有理由反駁就是了!」梵天一揮手,暫時不去理會腦袋裡頭浮現的許多奇奇怪怪的猜測,沈下臉道:「本宮於今晚喊你進來,是想跟你好好談談,日後你……」
「如果是想禁止屬下追求殿下的話,請恕屬下拒絕。」戰無絕毫不猶豫地斬斷他的話,直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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