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天渾身一僵,身子側躺著,手指頭還維持著握著自己鳥兒的尷尬姿勢,只剩下眼珠子還能轉動地緩緩睇向戰無絕。雖然他很想從眼中射出兩道殺人視線,但以目前下半身還光著的模樣來看,無論如何是辦不到了。

「沒事兒,殿下自個兒繼續,別管我。」戰無絕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,自然知曉他正在幹什麼「好事」,隨即嘴角邪邪一翹,大方地欣賞起來。

「……」能不管嗎?別玩兒我了……梵天「砰」地轉身趴在床鋪上,把身子挪啊挪地縮成一小圈,渾身散發出幽怨氣息。他畢竟是個剛開苞不久的雛兒,無論怎麼鬥都鬥不過臉皮堪比城牆厚的戰無絕,乾脆就不鬥了。

呃,把小孩兒打擊到都不敢見人啦?戰無絕見狀一愣,反而有些歉疚起來,連忙坐到床塌邊,摟著他的身子誘哄道:「殿下,我方才是開玩笑的,我怎麼捨得讓您自個兒動手呢……」

「滾……!」

「好吧,但在我滾蛋之前,我想送給殿下一份小禮物,你一定會喜歡的。」戰無絕情真意切地說著,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方盒。

什麼小禮物?這傢伙又想搞什麼妖蛾子了?梵天微揚眉,成功地被他挑起一絲好奇心。

很快地,梵天就感到後悔了,戰無絕這傢伙就是生來打擊他的。

梵天雖然將身子縮成一圈,但他的褻褲早就被扒掉,無論他怎麼遮掩,雪白柔嫩的臀部還有一大部份就這樣大喇喇地暴露在外頭,戰無絕摟著他說了一句話後,便從盒子中取出一樣白蔥般的長狀物,接著在梵天疑惑的眼神中,以長狀物的頂端摩挲了下他的臀縫後,緩緩地塞入他的後庭內。

那樣長狀物只有小拇指頭般粗細,不至於令梵天太過難受,但冰冰涼涼的詭異觸感仍是害得他情不自禁地顫抖了好幾下。

「你……唔…你做什麼……」梵天脹紅了臉,想翻過身來甩開他的舉動,無奈整個人被戰無絕牢牢地壓制在床上,根本動彈不得。

「別動,是好東西,」戰無絕凝視著梵天粉嫩的小穴逐漸含入白玉長狀物的過程,不由得舔了下乾澀的唇瓣,耗費了龐大的自制力才勉強壓抑下內心的衝動,沉聲解釋道:「這玩意兒統稱叫『玉勢』,但我手上的這根卻獨獨有個好聽稱號,叫『鎖玉津』……」

「……??」梵天一臉的不解,顯然不明白戰無絕口中的「玉勢」是什麼東西。

「呵……什麼都不懂的殿下,真想讓人好好地疼愛一番呢。」戰無絕喃喃自語地感歎著,低頭吻了下他的臉頰。

不知怎地,男人印在自己臉上的嘴唇明明無比溫熱,梵天卻瞬間渾身泛起一片雞皮疙瘩。

戰無絕也沒打算賣關子,坦言說道:「玉勢,就是仿照男人的陽物雕刻出來的白玉柱,讓人平時解悶用的,但我手上的這根玩意兒比較不同,想煉製出這『鎖玉津』,必須用秘藥連續浸泡三年,每七天換一次藥,讓藥性逐漸滲透入內,若是塞在後庭內,可以起到滋潤、保養又增加韌性及緊實度等等的效用,箍久了那地方甚至會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淡淡幽香……呵,這可是撒下萬金也買不到的好東西呢。」

「你……」你從哪兒搞來這鬼玩意兒!你是不是在私底下算計我很久了?你在我體內塞這玩意兒是想幹嘛?滿腦子疑問幾乎要漲破梵天的腦袋瓜,但他只來得及張嘴吐出一個「你」字,就被戰無絕無情地打斷了。

「你曉得窩在牢內的這百年來,我都在想些什麼嗎?」

「我……」

「起初我只是滿腔恨意,恨那些害你早逝的人,恨天道不公讓好人不長命,我在夢中不知恨得吞噬他們的血肉多少遍,後來我慢慢地忘記了仇恨,變得很想你、很想你,開始從遇見你的那一天起逐步回憶我倆相處過的點點滴滴,最後再從你去世後的那一天倒回憶過去,就這樣翻來覆去地想了十多年。接下來的二三十多年,我針對你對我說過的話,一句句地挑出來細想,琢磨著你那樣說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涵義,你的真實想法是什麼,我是不是誤解過什麼,以及,若我苦等百年,而你卻失約了我該怎麼辦等等的問題,想得我的頭都痛了……」

「……」所以你稍早前說什麼將心識封閉百年的話語只是隨口胡謅的?梵天一邊聽、一邊發抖,最後竟順利地將那根「鎖玉津」整個兒吞入了體內,僅留下一小截相連的紅線在外頭。

「最後我失去了對時間的感覺,在接下來的歲月裡,我的腦子已經無法順利思考了,當時似乎只剩下一個念頭,那就是一見著你轉世的人兒,我一定要撲上去狠狠地幹上一次,以解我心底瘋狂的思念……你都不曉得我在牢內初次見到你的那時候,不知耗費了多大的心力才沒讓那個念頭成真……真多虧了你看起來就是一副細皮嫩肉,禁不起折騰的模樣……」

「呃……」那一天竟是這般凶險?梵天瞪圓了眼,駭得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
戰無絕揉捏著他削瘦的胳膊,低啞著嗓子說道:「像你這樣沒經過特殊鍛鍊的身子,如果不是情投意合我可不敢亂碰,否則你一掙扎起來,恐怕我還沒用多少力氣壓制就折斷了,所以我忍啊忍的,忍到都無比佩服自己的耐性了,如果不是怕傷著你,我真想天天做得你連路都不會走了……所以為了以防萬一,乖乖塞著這根玩意兒好嗎?嗯?」

「……」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?這輩子要這樣償還……梵天雙眸含著淚,默默地點頭,將那根「鎖玉津」好好地夾緊了。

事關下半輩子能不能走路的問題,他可不敢隨意輕忽,也不認為戰無絕是在開玩笑。

「真乖,」戰無絕滿意一笑,吻了下他光潔的額頭,往他下半身探出手去,「前面還難受嗎?要不要我幫殿下揉揉?」

「……」這時候再假好心地討好已經沒用了啊啊啊……梵天滿腔矛盾地咬著被子,既想一腳狠狠地將戰無絕踹下床底,又想緊緊地抱住對方,好彌補他曾遭受過的心靈創傷。

戰無絕不摸還好,這一摸便摸到滿手心的濕意,顯然後庭那根「鎖玉津」的存在正大大地刺激著梵天的性慾,這下正合了戰無絕的心意,於是邊低聲哄慰著、邊用靈活的手指伺候了梵天一回。

梵天糾結了一晚上,精神本來就乏了,便懶洋洋地由得他在自己身上肆虐,再度被戰無絕逗弄得洩了一次身後,很快便甜甜地昏睡了過去。

戰無絕弄來濕毛巾幫他收拾善後,把褻褲穿回他身上,又拉來被子將他密不透風地蓋妥後,才端坐在床沿邊,招呼碧眼金蟒出來。

「好了,出來吧。」

「嘶嘶……」如果蛇會長針眼,那老子大概已經長滿一排了……碧眼金蟒搖頭擺尾地從床底下鑽了出來,緩緩地沿著戰無絕的雙腿一路爬到他的手臂上,一臉無奈貌。

打從梵天突然遭遇被人擄走的危險後,牠就被戰無絕下了死令必須時時刻刻地緊跟著他,哪怕梵天去茅厠解決生理需求,牠也得苦命地跟著,今天還親眼目睹了一幕激情四射的人類活春宮,天底下再也沒有比牠更苦命的神獸了吧?嗚嗚嗚……

「這幾天辛苦你了,」戰無絕抬手摸了摸牠小小的頭顱,安慰一番後吩咐道:「有件事得再麻煩你,幫我把這只玉瓶送回宮內,親自交到承飛的手上。」說著,戰無絕翻手掏出一只精緻玉瓶,遞到牠面前。

「嘶嘶……」這啥?有必要急成這樣嗎?碧眼金蟒狐疑地吐出蛇信舔了下瓶身,那只玉瓶轉眼便進入牠的空間囊袋內。

「裡頭是少部份的長生不老藥,本來想再緩一緩的,但他那邊實在催得急,飛鴿一天都能來上十幾隻,我也擔心他身子撐不了太久,只好勞煩你再走上一趟。」

「嘶嘶……」老子堂堂一隻神獸成天被你當成馱貨、送貨的使喚,有沒有這麼苦命啊……碧眼金蟒有些不爽地甩著尾巴,跟戰無絕鬧起彆扭來。

曉得這隻神獸雖然活了上千年的歲月,但脾氣還是跟小孩兒一樣嬌著,戰無絕自然又是一陣好聲好氣地誘哄道:「別氣了,承飛和我已達成協議,屆時你想吃什麼美食,他那邊都照三餐供應,還會介紹幾條漂亮的雌蛇陪你玩兒,跑這一趟包你不吃虧。」

「嘶嘶……」呸!什麼漂亮雌蛇就算了,個個瘦不拉嘰的,一壓就扁了沒啥用處,讓那傢伙管吃管喝就好……碧眼金蟒原先低落的心情這才轉瞬放晴,屁顛顛地躍到地面上,執行任務去了。

「唉,怎麼都像孩子似的,一個個要人哄著才高興……」戰無絕暫時放下心中一塊大石,轉身摸著梵天一頭柔順的黑髮,無奈又寵溺地搖首笑著。

一離開為自己建造的墓地後,戰無絕便在梵天身上點了某些穴道,讓他保持沉睡卻又不會損傷身子的狀態,派碧眼金蟒叼著他先送他回去,而他卻是一個轉身,又悄然回到了墓地深處,按照和好友炎承飛的約定,用了特殊手法從清河的體內逼出剩餘的長生不老藥。

他將長生不老藥一分為三,一份仍留在清河屍首的體內,一份他準備留給成年後的梵天,最後一份則按照約定傳給好友炎承飛。

雖然長生不老藥被分散後,藥性也會減弱,但還是有一定的延長壽命的效果,至於讓炎承飛這麼一名長期把持朝政的隱帝王恢復青春,將會給中土皇室帶來何等衝擊,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。

戰無絕坐在沉睡的梵天身旁,默默計較這當中的得失,確定依炎承飛的性格不會對他構成威脅後,很快就將之拋諸腦後不去理會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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