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天這趟是匆匆忙忙出來,嘴裡嚷著要請客,其實身上連個銅子兒都沒有,君不悔掃了他一眼便心底有數了,體貼地沒有等店小二過來收賬便搶先埋完單了。
御天看著他的動作,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些什麼,後來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間後就乖乖閉嘴了。
不過,沒錢歸沒錢,肚子真餓了他也沒有絲毫客氣,一口氣便吃了三大碗餛飩麵及兩碟小菜,惹得不止君不悔多看了他幾眼,旁人亦不時偷眼覷來,畢竟天色已晚,這兒已經沒人像他這樣把宵夜當正餐吃的了。
「呵,一時餓得狠了,不好意思讓你破費許多。」御天摸著有些脹起來的肚子,俊臉微紅道。
御天這趟是匆匆忙忙出來,嘴裡嚷著要請客,其實身上連個銅子兒都沒有,君不悔掃了他一眼便心底有數了,體貼地沒有等店小二過來收賬便搶先埋完單了。
御天看著他的動作,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些什麼,後來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間後就乖乖閉嘴了。
不過,沒錢歸沒錢,肚子真餓了他也沒有絲毫客氣,一口氣便吃了三大碗餛飩麵及兩碟小菜,惹得不止君不悔多看了他幾眼,旁人亦不時偷眼覷來,畢竟天色已晚,這兒已經沒人像他這樣把宵夜當正餐吃的了。
「呵,一時餓得狠了,不好意思讓你破費許多。」御天摸著有些脹起來的肚子,俊臉微紅道。
來時戰戰兢兢,回程時卻是渾身無力。
炎墨城父子四人一踏出炎承飛的居所,便一路沉默著往回程走,最後更是互道晚安後就直接分道揚鑣,誰都沒心情再多說些什麼了。
從皇太祖的嘮叨中,他們還聽出一些秘辛,似乎是他的心腹太監德言除了長生不老藥以外,還在東海深處另外尋獲了一些不知名的物品,令皇太祖對於踏上「成仙」之路更是興致勃勃,看樣子就算是來了兩頭牛也拉不回來了。
御天呆坐在乘輿上,也不催促人趕緊送他回去,迎著涼涼的夜風,細細地回想著今晚親眼目睹的那特別驚心動魄的一幕。
炎承飛小心翼翼地從玉瓶中倒出一小顆火紅色的藥丸在手掌心上,僅看了一秒鐘便直接往口中服下。若不趕緊吞下,他怕這顆令他朝思暮想的仙藥就這麼消失在空氣中了。
那粒藥丸幾乎入喉即化,甚至沒有什麼味道,就在炎承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,狐疑自己是否真的將長生不老藥吞服了的剎那間,忽然感覺渾身一陣劇痛,皮膚像要燒灼起來似的散發出陣陣熱氣,五臟六腑彷彿遭人打了個死結地攪亂在一起,不舒服到極點的感覺,令炎承飛不禁用雙手環抱著自身,在高位上蜷縮成一團。
當炎承飛暗暗懊惱,誤以為自己服用這枚仙藥的時機點已然太遲,導致仙藥變成毒藥時,看在外人的眼中,卻渾然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炎墨城父子四人在極度震驚中,不約而同地紛紛站立起身,睜大了雙眸瞪視著逐漸產生變化的炎承飛,就連守護在兩旁的老太監以及他的心腹太監德言,都情不自禁地探長了脖子。
看在他們眼中,面前的情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,原本老態龍鍾的炎承飛正一點一滴地逐漸恢復青春,鬆弛的肌膚像被拉緊了似的緩緩變得緊實,青筋暴起的枯瘦手臂如生出肌肉般膨脹開來,不再乾扁扁地結實有力了不少,但變化最多的是他的臉龐。
中土王朝深宮內苑--
在接近晚膳上桌的時間,人皇炎墨城忽然接到以隱退許久的皇太祖降下的密旨,命他即刻啟程前往皇太祖炎承飛隱居的「無極宮」內聽令,本已走到飯廳的炎墨城當下立即回房,叫人緊急幫他換裝。
被召來陪同用膳的貴妃不知發生了何事,故作嬌憨地向炎墨城埋怨了幾句,結果被臉色鐵青的炎墨城狠狠地訓斥了一頓,像趕隻蒼蠅似的將之驅回了後宮。
梵天渾身一僵,身子側躺著,手指頭還維持著握著自己鳥兒的尷尬姿勢,只剩下眼珠子還能轉動地緩緩睇向戰無絕。雖然他很想從眼中射出兩道殺人視線,但以目前下半身還光著的模樣來看,無論如何是辦不到了。
「沒事兒,殿下自個兒繼續,別管我。」戰無絕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,自然知曉他正在幹什麼「好事」,隨即嘴角邪邪一翹,大方地欣賞起來。
「……」能不管嗎?別玩兒我了……梵天「砰」地轉身趴在床鋪上,把身子挪啊挪地縮成一小圈,渾身散發出幽怨氣息。他畢竟是個剛開苞不久的雛兒,無論怎麼鬥都鬥不過臉皮堪比城牆厚的戰無絕,乾脆就不鬥了。
呃,把小孩兒打擊到都不敢見人啦?戰無絕見狀一愣,反而有些歉疚起來,連忙坐到床塌邊,摟著他的身子誘哄道:「殿下,我方才是開玩笑的,我怎麼捨得讓您自個兒動手呢……」
「滾……!」
青檀到廚房那邊盯著下人張羅好一桌飯菜後,急匆匆地又來到浴池外邊,左等右等地盼了好一會兒,才見到梵天和戰無絕兩人從裡頭出來。
「呃,殿下怎麼了嗎?身體是不是有哪裡不適?」見梵天神態慵懶地半倚在戰無絕胸前,幾乎是被他半摟半抱著走過來,青檀不由得吃了一驚,連忙上前關心道。
被青檀那雙清純無邪的眸子盯著,梵天忍不住臉龐一紅,支支吾吾道:「沒、沒什麼,只是有些頭暈……」
「頭暈?」
「呵。」曉得他自尊心高,心底的結一時半會兒還解不開,戰無絕只是一笑,幫他擦好了背,又將他半翻過來抱在自己大腿上,抓起他白皙修長的手指頭,拿濕布巾一根一根地擦拭,活像在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。
「你怎麼不說話?」梵天偏頭斜睨著他,內心充滿矛盾。方才戰無絕說些好聽話哄他,他嫌太假,現在閉上嘴巴不說話了,他又隱隱不悅,自己也覺得自己難伺候得緊。
「現在說什麼都挨罵,不敢說了。」戰無絕抿唇溫和地笑著。
「你不敢?百年前一個偌大王朝都敢說反就起兵反了,這天底下你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?」梵天不自覺拉高嗓音,再度鄙視地白了他一眼。
「有,不敢惹你生氣。」